筝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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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狱】《悬空记事》(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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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狱寺隼人离开并盛基地后其实哪里都没去。或者说任何特殊的地方都没去,也没有像山本想象的那样又要搞个惊天动地吐血休克的大事情。他普普通通地进了一家珠宝首饰店,挑了一对普普通通没什么花样的银戒指——被十代目强行送过来,财政暂时比较吃紧。

 

况且生日礼物而已,又不是那啥戒指,不至于那么隆重,平白无故让山本翘尾巴。

 

狱寺对着手机日历数,下周一就是山本的二十四岁生日。

 

前两天山本老爹还背着山本偷偷提醒了他一回。其实不需要提醒,能把四月二十四这串数字设成锁屏密码的人,到了临近这个日子的头几天,神经早就条件反射地绷紧了。

 

他掂了掂那两只戒指盒,赶在出门前把它们揣回口袋里。

 

紧紧地捂住了。

 

这时离山本下班还有些时间,狱寺在医疗部憋闷得狠了,到了并盛之后总想四处逛逛。并盛的商店街新建了几条,在离并盛车站大约一站地铁路程的地方形成了新的商圈,狱寺溜溜达达地走完了这点路,正打算往一家卖土特产新鲜玩意的店里钻,忽然斜刺里冲出一条影子,结结实实跟他撞了个满怀。

 

那人抬头,狱寺低头,目光相对的瞬间两个人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那人抬手就往自己怀里摸,这世界上最知道他想干什么的只有狱寺隼人,狱寺立刻凶猛地一把捏住他的腕骨,硬生生迫使他松开手指,三根小型炸abcd弹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这时对手发起狠来,一拳捣向狱寺上腹。这一拳打中了就是胃,狱寺不敢硬挨,只好闪身去躲,同时变招试图绊倒对方,然而他忘记了他现在站在土特产店门前的台阶上,结果没踢到对手,自己却踩空了。

 

下坠的趋势中他拽紧了对方的手腕,对面猝不及防被突然向下拉去,居然也跟着摔了。

 

两个人坐在地上面面相觑,同时开口嘲讽:“这么弱,你近战训练合格过吗?”

 

眼见有围观群众开始报警,那人毫不恋战,又一次掏出用来脱身的小型烟雾弹,这次狱寺来不及阻止,一声炸响过后白烟吞噬了那人的身影,狱寺从地上弹起来挥开烟雾拔腿就追,但已经晚了。

 

托了烟雾弹的福,狱寺也得以从围观群众和即将赶到的并盛jing察面前脱身。

 

他整好衣服进便利店买了包烟,出来之后拐进旁边空无一人的吸烟处,将烟点着了,放在手上没抽。远远看去他和任何一个犯了烟瘾急需纾解的年轻男人一样沉醉于街道两旁建筑物之间的凹陷中,但只要走近了就能听见他刻意压低的嗓音里裹着血气,他对电话里的山本说:“我遇到‘狱寺模板’了。”

 

并盛基地所有能用的人手倾巢出动,在全并盛范围搜索酷似岚守的杰索成员。雨守亲自出马赶接应岚守,然而没人知道他们见面后既没有互相寒暄也没有立刻交换情报,而是山本劈手夺了狱寺还剩半根的香烟狠狠地摁熄在墙上,就像手里摁着的不是烟头而是狱寺脆弱的喉管。

 

狱寺莫名其妙,火气上头:“你发什么疯!”

 

“狱寺。”山本的胸膛几度起伏,最终平静成一片深海。

 

接着山本单膝跪在他脚下。

 

狱寺惊得差点原地起飞:“你、你干什么!”

 

“我们去结婚吧。”

 

狱寺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迟疑着对他伸出手:“你没事吧,你先起来,有话好说。”

 

“听我说完,”山本接住了他的手,却没有借力站起,“并盛现在还不能领证,但没关系允许同性婚姻的国家有很多,戒指抱歉啊还没买,以后补,补……补你二十克拉鸽子蛋好不好?或者你自己挑?”其实鸽子蛋长什么样他自己都不甚清楚,稀里糊涂地就说出来了。

 

狱寺摸了摸口袋里的银制情侣对戒,下意识道:“不好,我要那玩意干什么……不是,买得起吗你。”

 

“……别打岔,”山本飞快合计了自己的私有财产,有点心虚,看来自己这边还得再做出牺牲,“结了婚你想改姓就改不想改也不勉强,以后孩子的姓也……”

 

狱寺越听越觉得不像话,一叠声叫停:“醒醒山本武,我是男的。”

 

“可以领养!”

 

一句话堵得狱寺无言以对。

 

还好山本暂时不需要他回答什么:“做我的家人,对家人总不用隐瞒了吧?”

 

前因后果忽然被串连起来,一点灵光飞速闪过狱寺脑海。

 

——老子瞒你的是生日礼物,是为了给你惊喜,不是为了单独和冒牌货打架!

 

混蛋居然敢误会他,狱寺差点没把那对戒指扔出去砸山本脸上。

 

但他没有。他只是把手从山本手心抽了回去,手臂抱起来交叠在胸前:“我不同意。”

 

隐秘的报复的快感升腾起来,却在不过半秒的时间内被山本仿佛暗淡了的身影蒸成了酸涩,狱寺想着他上辈子如果也是个杀手,可能不知道欠下山本多少血债才让他这辈子一头栽回山本手里,只好无声地弯腰,也跪下了。

 

“山本武,抬头,”他让山本看着自己,“要求婚你也认真点,这种别有居心的求婚我是不会同意的。”

 

山本微微睁大眼睛。

 

“而且,”狱寺笑起来,“求婚这种事以后还是让你男人我来吧。”

 

接着这位“山本的男人”就被猛地按倒在墙上,他以为后脑勺会磕到墙面,而事实上却只撞到了山本结实的掌心,接着山本的撕咬铺天盖地,随后化为深海荡漾的碧波,继而汹涌成了万丈波涛,压得他像一个苍白无力的溺水的人,只能从山本的唇舌之间贪婪地汲取最后的氧气。

 

山本放开他,眉梢挑起:“谁是谁男人?”

 

狱寺边喘边瞪山本:“……这个问题很重要,我们容后再议!”

 

好在为了躲条子特意挑了个十分偏僻的便利店和吸烟处,也好在并盛这样的小地方平日街上实在没几个人,否则光天化日之下他不知道该拿哪张脸回去见十代目了。

 

山本忽然咬着牙,转身往外走:“这次的擅自行动你还没解释清楚呢。”

 

狱寺的眼太勾人了,尤其是被吻得泛上了水汽的时候,那就像蒙了灰的玻璃弹珠终于被人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灰绿的眸子里居然透出一丝碧绿的光来。

 

狱寺作为唯一一个和彭格列雨守有过某些共同经验的男人,此时再不懂就有点傻了,他恼怒地爬起来去锤山本,山本顺着让他锤后心,假模假样地被锤得咳了几声。

 

狱寺心里嘀咕老子连一成力气都没使出来。

 

闹也闹够了,狱寺掂量着解释了两句:“这回是碰巧,不然你觉得我被关在医疗部那么多天,刚到并盛就能知道得比你还多?岚部基本都留在意大利,现在常驻并盛基地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才招来的本地人,我也不能冒着情报泄露的风险让他们去打探情报。”

 

狱寺话说得绕,但道理显而易见,明面上说服山本很容易:“嗯,他没伤着你吧?”

 

狱寺摇头:“他一心想跑,看起来不像专门来找事的。”

 

“总不会是白兰追杀他……也不一定,”山本想起佐藤志的死讯,“狱寺,佐藤志死了。”

 

“他?”狱寺吃惊。

 

山本打开车门让他上去:“刚才阿纲联系我了。”

 

说起来狱寺联系他的时候阿纲那边才刚刚挂断没多久。车上山本把泽田交代他的事情简单向狱寺复述了,狱寺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他们那些试验品,我也不知道该说可恶还是可怜。至于匣兵器的事,十代目查过,曼奇尼和杰索有过的生意来往不在军火方面,斯托克虽然说是、说是保护我有功才刀口舔血地爬到现在的位置,但他现在说到底更像个生意人,为长远利益也不敢卖武器给上榜了彭格列潜在危险名单的家族。”

 

“……始终中立的基里奥内罗就不一样了,”狱寺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山本放在车前的清新剂小瓶子,“如果拿到这批匣兵器的基里奥内罗和杰索联手……既然佐藤志有匣子可用,可以推测杰索本来就已经通过我们不知道的途径搞到了匣兵器,不知道数量有多少,如果他们联手,事情会很麻烦。”

 

“放心,我们想得到的阿纲也一定能想到,”红灯转绿,山本松开刹车,“说不定基里奥内罗只是弄一批武器回来防身,总之先等阿纲和尤尼会见的结果……给。”

 

狱寺接过他递过来的私人手机:“嗯?”

 

山本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帮忙给爸发个短信,说今晚要加班,晚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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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党又要工作又要谈恋爱真辛苦[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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