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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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狱】《悬空记事》(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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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拿过行李折返竹寿司,天色已晚,小店昏黄的灯光是街道上为数不多的光亮。离得远远的,山本将右手搭在狱寺左肩上,以一种亲密的愉快声调说:“到家了。”

 

狱寺深深地吸入温凉的夜间空气,忽然想起至今下落不明的碧洋琪:那家伙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山本对他交代了一些在东南亚遇袭的细节,告诉他被带到东南亚的雨部一二队除了因袭击死伤的七名队员和跟在他身边负责护卫的两人之外全部被重新编为三人小组根据审出的线索分散追查,但泽田最近发来联络时问得最多的是并盛基地的建设情况,让人感觉他突然对清理门户一事失去了兴趣似的。

 

至于云雀,把让他不爽的人揍成猪头后也就意兴阑珊了,见山本去要人也没说什么,随后更是把东南亚的事丢给财团管,自己仍旧继续研究死气火焰,行踪成谜。

 

“狱寺啊,你说阿纲是不是准备搬回并盛发展了……”周五中午山本把堆在沙发上的文件搬起来塞进办公柜,给狱寺挪出来一个可以坐的地方。

 

“十代目怎么想的我不知道,”狱寺初次造访山本在并盛基地的临时办公室,被这里的混乱程度惊呆了,“但如果放任你的办公室这样下去,要换个地方工作的恐怕是你吧。”

 

山本哈哈一笑,转身要给狱寺倒水:“没事没事,重要文件都收好了。我可不是没了助理就不能活……痛!”

 

沙发被他一脚踢到,震得狱寺身边没来得及清理的文件堆轰然塌了一半。

 

狱寺看着淹没自己大腿、露出红色“绝密”印章的牛皮文件袋:“……白痴!”

 

结果岚守大人病假中的头一桩特别工作竟然是临时充当起雨守生活助理,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收拾办公室。

 

山本开完会回来,推门而入,关门退出,两秒后再次打开房门。

 

狱寺摘下做文件分类时戴上的眼镜收好:“你干什么?”

 

“没走错办公室啊,”山本说这话时狱寺发誓他看见了山本身后摇着的大型犬类尾巴,“真感动……”

 

狱寺一哂,坐在沙发正中指点江山:“那边的密码柜,那个那个还有那个,按机密等级和时间顺序放着重要文件。那几个不上锁的柜子,放不加密的旧文件。桌子上文件格按类型放了最近一周的资料,摊在桌面上是还没签名的——我说你不是把它给忘了吧,那是三天前递上来的报告。”

 

山本噌噌噌跑过去给他捏肩膀以打断他的兴师问罪:“辛苦了!今晚想吃什么?啊对不能吃太硬的太生的太冰的,碳酸饮料和酒也不行,最好喝白水,还有……”

 

“还有得挑吗,”狱寺抖开他,“能不能成熟点,别转移话题。”

 

山本在他发顶亲了一下,嘴唇转到他耳后轻轻道:“可是男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永远都是小孩子嘛……”

 

热腾腾的气息扑在耳尖,顿时蒸得耳尖通红。狱寺侧头躲开,余光瞄到山本噙着笑意的眼。

 

狱寺站起来:“小孩?小孩会往别人耳朵吹气?如果有这种小孩我不如跟你姓算了!”

 

山本立刻道:“我才三岁!你改姓吧,山本隼人!”

 

狱寺忽然意识到手里的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滚!”

 

他穿起西装外套:“先走了。”

 

山本意外:“不继续‘巡视’基地?”

 

“有你在,我这个空降的休假人员插什么手,”狱寺是有点工作狂,但这会儿倒是想得很开,“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十代目怀疑你挪用建设款什么的让我来调查你,我可不当这个特务。”

 

“哈哈,观众就容易脑补嘛,其实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你路上小心,我让那两个雷部保镖送你。”

 

“不用,”狱寺原句奉还,“你也挺容易脑补的,哪有那么多要来刺杀我的,有这个功夫的基本都去刺杀十代目了。”

 

山本哦了一声:“那你回去吧。”

 

狱寺抬脚要走,忽然心里恐慌起来,他回头看山本,发现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下了,手肘撑着桌面十指交叉在面前,见他回头,挑眉道:“怎么了?不是要回去?”

 

狱寺将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

 

——那天总部雨守办公室里,狱寺对山本说:你忙吧,我走了。

 

转眼山本就接到乔的联络,说在白骨门口看到岚守。

 

如今场景何其相似。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种事狱寺再干一百次出来他也不会惊讶,而正面提起大概只会引起争吵,所以山本保持沉默。

 

等狱寺出了这个门他就会喊人来暗中跟住狱寺。

 

他知道这么做已经有些脱离正常关心的范围了。佐藤志狂热的嘴脸时不时浮现出来,暗示这可能是他失控的未来。

 

他也想完全相信狱寺,但现在他已经不能了。

 

关系的裂痕像被掩藏在厚实冰面下暗中生长的深渊。

 

这时候狱寺开口了:“我有私事,不会直接回竹寿司。”

 

山本几乎以为他猜出自己要派人盯他了,连忙说:“不用汇报给我啦狱寺。”

 

“可你脸上写着‘我想知道’啊混蛋,”狱寺快步走回办公桌前,半个身子跨过桌面揪住山本的领带,“之后会告诉你这件事的全部,但现在必须对你保密。能说的就这些,爱信不信。”

 

狱寺放开他,转身走了。

 

山本发了会儿呆,领带被扯乱了也不管,最后他没有喊人。

 

他想他还是天生乐观,只要狱寺愿意往深渊里倒一点点胶水,他就愿意拼全力去弥合剩下的部分。

 

这天将近下班,山本接到总部加密联络:佐藤志暴毙于地下监室。

 

“死了?”山本将泽田传来的现场照片放大查看。

 

泽田的全息投影在旁边说道:“今天早饭时间,第一发现人就是平时负责给他送饭的监室管理人,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凉了,现在请了人正在做尸检。图片你也看到了,没有明显的外伤,我估计可能是中毒。”

 

“中毒,”山本皱眉,“最想弄死他的人算我一份,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别开玩笑,不可能是你,”近日因为云雀的大动作和雨部在东南亚遇袭,泽田对内调查彭格列du品交易的行动已经几乎全部暴露给了长老会,他忙于和老狐狸们纠缠,又因为入江正一提供的消息而不得不早做布局,早就被磨得没了心情,“这话跟我说就算了,在别处不要多说。佐藤志被关在我们这里死在我们的地盘上虽然目前还是个秘密,但杰索联系不上他总会起疑,迟早查到我们头上,不要引火上身。”

 

山本关掉照片:“我没开玩笑,阿纲。如果真是毒杀,首先有嫌疑的是我。”

 

“你根本不在意大利。”

 

“不管我在哪,随便派个心腹去下毒也就是几句话的事。”

 

泽田头疼:“但你不能这么承认!不管毒杀自杀我们都得咬死和彭格列无关。杰索和彭格列的关系已经紧张起来了,佐藤志的死不能成为导火索,也不能让包括你在内的任何人成为让彭格列处于舆论下风的理由。”

 

山本忽然说:“阿纲,为什么你张口就怀疑毒杀,而不是他本身就有什么疾病,半夜病发身亡?”

 

泽田的全息影像换了个姿势,好像他实在太累了,于是将后背靠在了椅背上。

 

大概有一两分钟的静默,然后泽田说:“因为我本来就知道。”

 

山本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很久以前他就明白阿纲和他和狱寺终究不在一个级别上,他能做到的事更多,而且可能是他和狱寺根本无法想象的事:“知道却不阻止可不像阿纲你的作风啊。”

 

“因为我当时也不能完全相信提供情报的人,所以选择静观其变。”

 

“而且连夜把狱寺送到并盛来。”

 

“没错,”泽田说话时直视山本,看上去很有底气,心里却知道把狱寺送到并盛来完全是入江的要求,用来展示双方完全的相互信任,“有人向我透露白兰的模板计划并不成熟,你也能想象吧,如果他们能‘量产’‘云雀’,早就打过来了。但他们没有,而且佐藤志作为‘山本模板’擅自进行窃听行动导致计划提前暴露到我们这里,白兰——是的他知道,根本不需要什么迟迟联系不上然后起疑,这个人就像在我们总部到处安了高清摄像头一样情报快得可怕——非常生气这一点,他不需要不听指挥的‘人偶’。”

 

泽田接着说:“那个人说实验当初白兰就对这些实验体动过手脚,无论离得多么远,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对白兰来说太简单了。消灭一个不听话的产品,而把杀人害命的锅推给彭格列背只是顺手推舟,那人说白兰根本不在乎宣战是不是名正言顺。”

 

“但从我们的角度来说,”泽田指尖敲着桌子,“该做的姿态要做足了才行。抱歉啊山本,刚才……”

 

“想要骗过别人首先要骗过自己人,我知道的,没关系。”

 

“呃,”泽田忍不住提醒,“经常被引用的好像是‘想骗过别人首先要骗过自己’。”

 

“我觉得差不多,”山本笑笑,“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我们这边可不能总是被动挨打背黑锅。”

 

泽田说:“你和狱寺最近主要盯好并盛基地的建设。我已经让大哥联系瓦里安,请他们帮忙寻找模板计划的产物,根据那人的情报这些产物情绪普遍不稳定,你就把他们想成破坏力巨大的间歇性精神病患者吧,我们先把不可预见的变数处理掉。”

 

“好,曼奇尼的事有后续了吗?”

 

泽田摇头:“岚部在查,曼奇尼本家也派了相当多人手追查,甚至借助了一部分白道力量,但那个我们怀疑是‘狱寺模板’的爆破手非常老练,基本没有留下痕迹,调查进展很慢。”

 

“视频呢?我记得对汤姆开枪的杀手直接露出了一只手。”

 

“分析出来的结果是开枪的人很年轻,年龄十五岁左右,但也仅此而已了,黑道里十五岁的杀手比比皆是。比起这个,近来我们那笔匣兵器生意,快到曼奇尼交货的时间了,但他们同一批运来的货里好像还有给基里奥内罗家族的。这个家族历史和我们一样悠久,但一直不怎么活跃,突然搞这些东西让我有点在意。”

 

“劫过来?”山本问道。

 

“不,我想抽个时间见见他们的首领尤尼,不指望他们归附彭格列联盟,但至少我得确定他们没有太大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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