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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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狱】《悬空记事》(二十二)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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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第三次。狱寺看着被山本带上的病房门,想。

 

虽然说了让他好好休息才走,但山本和平时不同的紧绷表情早就出卖他自己了。

 

算起来第一次在维尔吉利奥,第二次是昨天晚上,现在则确实是他们短时间内的第三次不欢而散。

 

狱寺闭上眼睛。

 

山本武也不知道自己的午休时间是怎么度过的,去餐厅随便点了个套餐当作午饭,走出餐厅却记不起今天的套餐到底包不包括淋了油醋汁的蔬菜沙拉。

 

“山本,太好了正要找你。”

 

山本在办公区楼梯一到二层的转角处停下脚步,回头看到泽田一路小跑上来:“啊,阿纲。”

 

“昨天辛苦了……山本?没事吗?”泽田敏锐地觉察到山本的低气压。

 

“没事。”山本和他并肩走上楼梯,自然得就像许多年前并肩行走在并盛中学的教学楼里那样。

 

“真的吗?脸色很差啊。”泽田担心道。

 

“啊,没事。”

 

“根本不像没事的样子……”

 

“果然瞒不过你,”山本踏上最后一级台阶,递来一个无奈的笑容,“其实我刚才还是忍不住去看了狱寺……”

 

“啊,那是好事,狱寺君应该也想见到你吧?”毕竟已经是在这里那里和出差途中这样那样过的关系了。泽田直到现在还有点沉浸在“我的两个好朋友互相脱单了却不告诉我”的悲凉中。

 

“是吗,”山本开了雨守办公室的门锁,看见熟悉的办公桌椅才想到泽田好像找他有话要说,“阿纲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工作上的事情?”

 

“嗯,关于现在在查的那个。”

 

“进来说?还是我去你那里?”

 

“你来吧,有些东西要交给你。在那之前可以先问一下你和狱寺君又发生什么了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泽田不放心地追问。除了出于朋友间的关心,还因为只要还身处彭格列的百年庄园里,他和山本的关系就远远不止朋友这么简单。作为首领他必须在安排重要任务前确认守护者能将全副心思集中在这上面。

 

山本明显顿了一下,接着一口气关上刚刚才被打开的房门:“走吧。”

 

首领办公室,桌角花瓶里的鲜花仍然绽放。山本和泽田一起在会客沙发坐下,泽田问他喝什么,他破天荒地选了咖啡。

 

“狱寺君怎么样了?你们吵架了吗?”泽田也为自己点了咖啡。他也是通宵加班的人。

 

“去病房前我找过医生,她说狱寺情况比较稳定。至于吵架,我在他病房待了不到十五分钟就走了,”山本喝了一口咖啡,因为不太习惯而微微皱眉,“如果继续待下去的话可能会吵起来,我不知道。”

 

“啊……”

 

“因为我单方面在意一件小事才搞砸了。抱歉阿纲,具体是什么事不方便说,”山本不想因为狱寺把手机密码设成泽田的生日就迁怒朋友,他猜泽田对这件事毫不知情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九,“总之我后来突然觉得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也会像佐藤志那样疯狂追求他,对他做出过分的事情。因为害怕做出那种事情所以我逃跑了。”山本苦笑。

 

这时他想起自己强行拿走狱寺的手机试密码,还有后来狱寺迷茫犹豫甚至在他的臆想中有些恐慌的神色。

 

他意识到自己希望狱寺感到恐慌,虽然那是非常糟糕的情绪,但狱寺的嘴巴实在太严太硬,他只有通过这些小小的神态去揣测狱寺到底是不是像他在乎他一样在意他。

 

我大概已经很过分了。他想。现在是该他继续生狱寺的气,还是该狱寺揪住他的衣领骂你他妈还不是一样不相信我?说不清,一团糟。

 

“但我相信你和佐藤志不一样。因为你及时离开了,那不是逃跑是勇敢才对,”泽田放下咖啡杯,杯底与托盘轻轻撞击,“话说回来,虽然不了解具体情况就这么说好像显得有点自大,但发生摩擦才说明你们互相在意不是吗?”

 

山本不置可否。

 

“毕竟现在的狱寺君有一百种办法拒绝和他不想搭理的人往来嘛,”泽田坐直身体,“他本身就是那样的性格好像随时都能和任何人动手——呃以前也确实是这样——但好像就任后第二年开始总部就没有收到过任何关于岚守与人发生私人冲突的报告了。倒是总见他和大哥还有你,还有肖恩他们几个吵吵闹闹的。”

 

彭格列年轻的第十代首领发自内心地微笑起来:“总觉得这就是狱寺君专属的表达在乎的方式啊。”

 

“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是吵架次数多了真的很挫败,”山本长出一口气,振作起来,“算了,一直在这里苦恼也没有用,等他身体好起来我们再谈。”

 

“那样也好。”

 

“谢咯阿纲,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会郁闷一阵子。”

 

“啊不用……其实我也没做什么,”甚至根本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泽田站起来走到书柜旁,打开顶层的密码格,“你来看看这个,东南亚的事,云部上午才传来的新消息。”

 

山本接过文档扫了一眼:“云部?云雀要亲自调查?”

 

泽田示意他往后看:“是‘已经亲自调查’了。一个人,昨天一整晚,端了一个du品工厂。这个工厂就是那艘船上夹带的du品的来源。”

 

山本快速翻阅报告:“抓了四十三个?!我记得就算是国际ji毒jing察也没办法这么快查出工厂的位置,有的要卧底几年或者更久。”而且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只凭单打独斗就端掉一个工厂。

 

泽田把自己摔进老板椅里:“一想到他可是那个云雀啊我就完全不惊讶了。托云雀前辈的福,彭格列即将被列入那群亡命之徒的黑名单,不但生意要难做,连驻扎在那的家族成员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白道那边觉得我们狗咬狗黑吃黑,搞不好会以为彭格列有什么du品上的大生意,乐观一点的情况是他们严卡各种关口,不乐观的话,我们得准备应付他们的清剿行动;长老会那边除非你能从这四十三个人嘴里审出确凿证据,否则如果真有那么一个绕过我们做du品交易的人,他在暗我们在明,以后我们再想有什么洗白上岸的动作首先在取得长老会通过那里就会遇到非常大的阻力。”

 

山本抓到关键字:“你是说让我去审?”

 

“是,最好今天就走。带着你们雨部昨晚初步框定的这些人的资料飞过去,而且一定要尽早把人从云雀手里要出来。”

 

“嗯?”山本不解。

 

泽田问:“你知道云雀为什么突然这么做吗?”

 

“不知道。起初是他财团的人错劫了彭格列的货船,他也没理由生气啊?”

 

泽田尴尬地揉了揉鼻头:“货船船长被带去见云雀时第一句话是‘你屁股真翘’。重点是后来还拿着一包bai粉邀请云雀‘体验欲仙欲死的感觉’,说如果放他走他可以分半船‘货’给云雀,还说做这些东西的家伙一个个如狼似虎绝对,咳,能满足他。这是我后来听草壁说的。”

 

山本光是用听的就头皮发麻,根本无法想象这个船长居然能活着被移交彭格列总部:“……真是厉害啊,船长。”除了“厉害”他找不出其他更合适的形容词了。

 

他想了一下:“但船长和du品工厂还有du贩没有过直接接触,而且也不是货物的拥有者。”这是昨晚调查出的结果。

 

“对,他只会胡说八道,他如果连du品工厂的家伙‘如狼似虎’都知道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泽田头疼地抓着头发,“啊Reborn这家伙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说起来小鬼最近好像是很忙,见面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就过去了。”

 

“是啊,问他在做什么也不说,”泽田从办公桌下那沓死炎令专用书写用纸中抽出一张铺开,“总之如果你没什么问题就今天动身吧?把雨部的一二队都带过去,四十三个人一周时间够用吗?队长级可以直接参加审问,其他队员应不应该知情你自己根据情况判断,到了这份上我看也没有太大保密的必要了,速度要紧。注意安全,要不要把岚部一队也调过去?我知会过狱寺了说可能直接调他的人用。”

 

“前面的都没问题,”山本接过泽田先递过来的一些文件,“岚部的人留给他,杰索的事还没完,总部比东南亚先出事就糟了。”

 

泽田也有顾虑,于是没有强求:“行。一定小心!”

 

他想了想:“提到杰索我总觉得不踏实。东南亚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你回并盛确认一下基地建得怎么样了行吗?”

 

“并盛基地吗?交给我吧。”

 

最后泽田把授予山本各项权力的死炎令写好交给山本:“如果云雀不放人你就把这个给云雀……给草壁,他应该有办法说服云雀。”

 

山本接过来,犹豫两秒:“阿纲。”

 

泽田的超直感嗅到了狗粮的气味:“担心狱寺君吗?”

 

“我今天去的时候发现肖恩带着训练场的新人也在那里,”山本微微皱着眉,“想请你帮个忙,在他住院期间找雷部的人看着,禁止新人靠近,肖恩也不行。”——要用雷部是因为他们相当于彭格列的盾牌,是全彭格列最忠诚也最不近人情的保镖,至少工作时间里是这样。

 

泽田惊讶:“为什么?”

 

“狱寺之前喂的流浪猫被虐杀了,拉尔怀疑训练场里有针对狱寺的新人,行为评估结果出来前一切只是猜测,但谨慎一点比较好,”山本把文件和死炎令收拾好,“不让肖恩过去是因为有两三回狱寺病假中让肖恩偷偷把工作带到他面前。”准确地说光是山本撞见的就至少有两三回了。

 

实在动不了的时候就算了,一旦有点好转,就算狱寺不说肖恩自己也会主动把一些他应付不来或者“不该应付”的工作交到狱寺面前,否则狱寺销假后如果发现哪点差错他这个助理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最严重的一次是在早年磨合期,狱寺病休,肖恩那时也刚上任,一心想做出成绩给上司看,就主动请缨全权代理了某次小型活动的安保总指挥,那次活动泽田亲自出席。肖恩运气不好,活动开始前钢管搭起的临时讲台发生了坍塌事故,没伤到半个人但狱寺知道后还是直接到人事部要求辞退助理,后来是泽田看不过去才亲自出面保人。所以肖恩虽然平时敢偷偷端雨部的饭碗行各种大逆不道之事,但到了涉及重要工作的关键时刻一般是狱寺说一他不敢说一点五。

 

“知道了,放心吧。”泽田打电话让雷欧大叔帮忙安排雨守飞东南亚的机票。

---------后面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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