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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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狱】《悬空记事》(十九)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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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怎么了山本?”泽田不解。

 

“阿纲,狱寺现在变得很厉害对吧?”山本将视线投向放在泽田办公桌角的古董花瓶,花朵是今早才从庭院花园摘下的,一团红火地将那股子属于自然的生气也带进了首领办公室。

 

泽田点头:“交给狱寺君的任务都完成得很好,训练场那边也在稳定发展中……”最重要的进步是不再随便丢炸药了:托狱寺君和其他某些守护者的福三年前建筑维修费造成的那个赤字很吓人的……

 

“而且确实很能打,”山本接上,“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但他有时好像完全不愿意相信我的样子。不管是工作还是别的……这次的事也是,如果提前告诉我,就算只是通知一下也好,也不至于搞成这样。”

 

“什么?你们不是一起抓了佐藤志吗?”

 

“没有,是有人凑巧看到狱寺在‘白骨’出现,我才拜托强尼二定位了他的手机找过去的。”山本把他知道的事件经过讲给泽田,略过某些和狱寺吵架的细节。

 

“……我回过头去,看见他在吐血,”山本回想起来仍然心惊,“他连那种时候都不愿意喊我回去帮他,任性也该有个限度吧!所以我真的很生气。”

 

“我好像能理解……”泽田头痛地站起来,“但真的不去看看他吗?”

 

“知道他没事了就行,”山本也跟着站起来,“我过去的话可能又会吵起来。”

 

“啊,狱寺君的话确实会不依不饶……”

 

山本摇头:“是我的问题,这次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耐心地面对他了。”

 

而且要他怎么解释佐藤志是因为加载过“山本模板”才做出那些事情?

 

——简直就像是自己亲手将混了烈性催qing剂的酒送进他口中一样。

 

泽田走出首领办公室,对跟在身后的山本说:“需要我做什么吗?传话或者别的什么?”既然山本直接挑明了,泽田就十分上道地将自己放在了牵线搭桥的位置上。这两个人无论哪个都是他的好朋友,就算最后没有走到一起他也不希望看见他们两个闹翻。

 

“谢啦阿纲,”山本反手帮他带上门,“不过暂时不用。”

 

从休克中复苏是一个从深海浮向海面的过程。

 

昏迷中,狱寺的意识像天生的深海生物那样沉潜在黑色、安静的海底,没有任何生物打扰踏足他的领域,他甚至一度隐约感到自己原本就属于这里,从宇宙诞生之初到宇宙毁灭之时从未离开过,享受着虚无的永恒。然而很快地,一束光线砸了进来,将海底的泥沙统统翻搅起来,海水时而清透时而浑浊,浑浊时定睛看去,那些使海水浑浊的颗粒组成了变化万千的画面,映出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个有光有声色,有喜乐也有悲苦的世界。

 

他的人生。

 

身体突然变得轻盈,似乎有一股拉力拽着他飞快地上浮。他感到慌张不知所措,挥舞着双手向下抓去,某张画面被他的手指打得扭曲四散,颗粒质感的记忆从指缝间漏去,很快组成了新的画面。

 

这个傻笑着的人他应该认识的。

 

与其说认识,不如说非常熟悉。

 

他叫什么?名字就在嘴边,狱寺张开嘴巴想要呼唤这个名字,海水汹涌地倒灌进来,呛住了他。他原本不需要呼吸的,也从来没想过呼吸,但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他有了被深海窒息的恐惧,于是他开始挣扎着呼吸起来。

 

他开始顺从拉力的指引让自己往有光的地方浮去。海水渐渐温暖透亮起来,海面就在头顶,光线被涌动的海水分割成绮丽而多变的不规则图形,最初他能看到很多个这样的图案,随着距离的拉近他能看到的越来越少,最后则完全看不到了。

 

破出水面前他向深海看去,却正撞见那张脸上的笑意渐渐不见。他原本认识这个人的,他十分熟悉这个人的,然而随着笑意的消失,他发现他再也无法从众多画面中分辨出他来,就像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即使对视也只是匆匆一眼,刹那之后便隐没在千万众生里,再也认不出互相的模样。

 

——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随着耳边炸起那人的声音,意识破水而出。

 

眼前白光刺眼——是病房的日光灯。

 

狱寺闭上眼睛,听见护士说岚守醒了,快去叫夏马尔医生。

 

他为自己移开呼吸面罩,疲惫得像经过了一场艰难的长途跋涉。

 

夏马尔进来后告诉他,因为长期胃溃疡,他的胃承担不住短时恢复药和烈性催qing剂“白骨”效果相乘翻倍的刺激,急性胃出血继而导致失血性休克,再晚送来几分钟都会很难办。

 

万幸的是“白骨”本身随着他吐血不止被吐出了很大一部分,否则还要更糟。

 

狱寺听着听着,觉得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白骨”是烈性chun药,只有他不知道似的。

 

然后夏马尔用前些年道上人尽皆知的“白骨”出人命的例子证明:确实只有他不知道。

 

“那个死者,”夏马尔叼了根没点燃的烟在嘴边,“胃出血没及时送医——有什么感想吗?”

 

狱寺舔舔嘴唇:“你虽然又老又好色不正经,医术还说得过去?”

 

夏马尔作势敲他:“学会避重就轻了你!”

 

狱寺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得厉害:“有水吗?”

 

“别想了。胃出血禁食禁水,等我说可以的时候才能吃喝。用棉签沾沾唇倒不是不可以……”夏马尔抱起手臂,“但别想我伺候你,臭小鬼。”

 

“切。”狱寺不再浪费口舌。

 

中间夏马尔出去抽烟,狱寺闭目养神,自然而然回想起苏醒瞬间耳边响起的那句话。他豁地张开眼睛,窗外被夜色染成暗绿的树叶在风雨中瑟瑟发抖,星星和月亮被遮在厚厚的雨云之后,没有鸟兽愿意在这种天气飞过夜空。狱寺想了半天,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这时门外出现了谈话的声音,接着门锁响了一下,夏马尔领着泽田纲吉走了进来。

 

“狱寺君,打扰了,”泽田走到病床边上,对帮忙拖来椅子的夏马尔道谢,坐下,“抱歉啊,太晚了买不到鲜花水果,就空着手来了。”

 

“买了他也不能吃。”说着护士来叫夏马尔,说是“白骨”的详细配方通过电邮传来了。

 

“十代目?您怎么来了?”狱寺顿了一下,“非常抱歉,让您看到我这么无能的样子。”

 

“别动……”泽田制止他起身的动作,“你没事就好,而且抓住了窃听维尔吉利奥的人,帮大忙了!”

 

狱寺勉强笑了笑,越被安慰越觉得尴尬。

 

泽田看出狱寺不太自在:“对了,佐藤志正在被审问,还有东南亚的事山本和你说过了吧?如果有需要可能要抽岚部的人去东南亚,这个我来代替你安排可以吗?”

 

“您这是……”要把我排除在计划外了吗?

 

“先给你放一个月的病假,如果一个月后还没办法工作记得找我延长假期。”

 

狱寺垂眼:“最多三天,三天之后就能出院工作了,请您不要对我失望。”

 

泽田沉默两秒,突然道:“我现在真的有点明白山本的感觉了。”

 

“山、山本?”猝不及防听见泽田提到山本,狱寺差点咬舌头。

 

“狱寺君,让你放假是想让你专心养病,我代替你安排人手只是因为这件事不像日常事务那样能全权让肖恩代理,这些都不代表对你失望或者架空你还是怎么样,只是作为朋友很单纯地在关心你,”泽田认真地看向狱寺的眼睛,“而且养好身体才能继续做左右手不是吗?”

 

“……是!十代目,我知道了。对不起。”

 

狱寺想了想还是问:“但这和山本那家伙有什么关系?”

 

左右山本没让他保密,泽田就挑挑拣拣地说了:“我们审出佐藤志接近你的原因了,因为被白兰进行过人体试验,以我的理解,他现在的性格是在‘山本模板’的基础上建立的。”

 

“山本……模板?”狱寺作为和佐藤志接触最多的彭格列成员,完全没有障碍地想通了这个“山本”指的就是“山本武”。

 

也就是说——

 

“十代目,您知道……多少……”

 

“嗯?我都知道了。”关于山本喜欢你的事情。

 

“混蛋,”狱寺低声骂了一句胆敢先行在十代目面前暴露的山本,下决心道:“十代目、不请您别露出那样的表情我刚才不是骂您!那个,十代目,我和山本虽然有时约在维尔吉利奥,偶尔在别的地方,对了还有一次共同出差途中……但从来没有影响过工作……”

 

“啊、啊,好了好了不用再说了!没事的不违反工作条例!”泽田内心狂吼我只知道山本喜欢你不知道你们已经到这一步了啊,原来你们已经到这一步了吗!所以维尔吉利奥窃听事件才是两个人的共同任务吗!我还没追到京子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们在哪约过!

 

狱寺又舔了舔嘴唇,露出一点少见的只属于他少年时代的局促。

 

“总、总之你安心养病,工作的事有我们呢!”泽田也跟着找回了彼此还是少年伙伴那时的感觉。

 

“请您放心!我一定努力养病!”

 

“狱寺君,这里用努力这个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于是就这样,直到最后告辞离开泽田都苦于应对来自好朋友的过剩的忠心,以至于走回办公区,经过山本的办公室才想起刚才完全忘记向狱寺透露山本的行踪。

 

可如果说了的话会不会变成多此一举呢?毕竟两个人感情上的事,他孤家寡人一个的就不要随意插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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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纲:墨镜、给我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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