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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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狱】《悬空记事》(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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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狱寺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自己位于维尔吉利奥三层正中的套房,打算小憩之后直接上班。可能把酒店改造成临时据点后最大的员工福利就在这里,加班不愁没床睡。

 

他刷卡拧钥匙,打开暌违已久的房门。

 

窃听器当然已被排除,窗帘半扇拉起半扇垂下,纯手工织造的雕花天鹅绒面料在五点钟的熹微晨光里暗彩浮动,所有的摆设保持着狱寺离开时的样子。这不是说维尔吉利奥酒店服务品质低下忘记清扫,而是这房间作为曾经的幽会地点,连地毯上浮着的一粒肉眼看不见的灰尘都是属于两位守护者的隐私,没有他们的要求谁都不敢轻易和这小东西过不去。

 

狱寺踏入房间。

 

几个月前他站在现在这个位置,面对山本褪下浴衣。

 

他被山本扑在房间正中柔软舒适的大床边,被山本所带来的、大洋那边的气息无情地浸透。现在他向床走去,每靠近一步就想起一个那晚的细节,山本越发显得熟练的吻、发丝微微扎手的触感、指肚摩擦带起的火花。他也记起那晚伤口崩裂的后背应该是很疼的,但在记忆的剪辑之下疼痛也成了情abcd潮的代名词,涌出的血液是满床铺洒的玫瑰花瓣,而他自己落去花瓣后露出的伤痕像玫瑰的刺,扎在山本唇间心上。

 

……当场就把人扎跑了。

 

不管怎么说,那天像是全部事件的开端和引线,回忆里纠缠着的酸甜苦辣就像秘密套间里的摆设,完全地属于他和山本。有时回想起来会被无意卷起的浮尘呛得鼻尖泛酸,但没关系,总有尘埃落定的那天。

 

狱寺对崭新的床上用品感到满意,或者说对不忘吩咐人收拾床铺的山本感到满意,可想到那天他后背的血没少蹭在床上,指不定被看见的人怎么误会,他就又不太满意了。他拉上窗帘,厚重的天鹅绒密不透光,即使外面天快放亮也不耽误它为室内营造黑夜的假象。黑暗使疲惫浮出水面,狱寺连衣服也懒得脱,毫无形象地把自己放倒在床中央,伴着晨间稀稀落落的鸟雀鸣声沉进昏睡。

 

睡了一小时出头手机振动起来,狱寺条件反射地慌忙伸手去捞,眼皮太沉就干脆闭着眼按通话键,放到耳边:“狱寺隼人。”

 

回答他的是放大了的振动音。

 

狱寺勉强半睁一只眼看了看屏幕,六点的闹钟。按掉闹钟想再睡着已经不成,狱寺洗漱一番,拿出酒店衣柜里备好的干净西装换好后转到餐厅,让厨房送了简单的早餐,咖啡泛苦的香气像涟漪那样扩散开来。

 

他让高浓度的咖啡鼓动自己疲累的心跳,光是安静地坐在餐桌旁就能感到心脏撞击胸膛,一下一下又重又快。说不好这是睡眠不足的必然表现,还是咖啡因摄入过度的不良反应,或者是身体在冥冥中对于未来的某种预兆。总之他想着山本,想着形势危急,山本的父亲在并盛或许已经身处危险,又想到自己该给C.A.I.额外配一个威力巨大的主攻武器,想着对于将来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岚部该如何反应,然后对不知不觉中被他切得面目全非的煎蛋无语一瞬,把它吃光了。

 

这天上午他根据密鲁菲欧雷行动模式的变化相应地改变了岚部的部署,除了驻守维尔吉利奥所必须的人员,其他小队分散调遣到以巴勒莫和并盛为双中心向全世界辐射的各个重点城市,为与彭格列十代家族产生过联系并可能成为白兰抹杀目标的一般人提供保护。

 

无论情报还是行动,彭格列的动作绝对不算慢,然而在超越时空的存在面前速度是没有意义的,他们赶到现场时往往只能看到受害人的遗体和白兰留下的明目张胆的挑衅宣言。

 

截止到当天傍晚六点,世界范围内总共报告六十三起确认和密鲁菲欧雷有关的平民遇袭事件,并盛以二十一件的数量成为了受害最为严重的地区。

 

狱寺由此更加担心山本老爹的安危,十代目的母亲由泽田家光以旅游为名接走,狱寺咬了咬牙抽空给老爹打了电话,含糊说山本受了一点伤,需要人手照料,他现在忙不过来,请山本老爹来意大利帮几天忙。

 

实际上只要山本老爹的飞机一落地狱寺就会将他纳入最严密的保护之下,他就不信在巴勒莫、在他狱寺隼人的眼皮子底下白兰还能动山本老爹一根毫毛。

 

密鲁菲欧雷这场将普通人包括在内展开的狩猎行动震惊全世界,黑白两道同时被激怒了。掌握着道德制高点的泽田取得了白道暂时的谅解,并以分享情报和配合行动、保护平民、事后接受进一步调查等条件为让步,以解决密鲁菲欧雷之前白道不过多干涉彭格列方面的行动为利点,与相关方面展开了合作。双方多次发布声明谴责密鲁菲欧雷的非人道行径,并以霹雳雷霆般的手腕在当天晚上捣毁了密鲁菲欧雷已经暴露的三个中小据点。

 

夜十点三十二分,狱寺徒手揪出被压在重重瓦砾之下的白魔咒,咬牙道:“白兰在哪?”

 

这位白魔咒是组长级别,偏偏倒霉碰见了亲自参与扫荡作战的岚守,还没醒过神来就被狂轰滥炸了一气,建筑坍塌时只来得及想按照这种打法岚守即便不与他同归于尽也不会好过到哪去,没想到最后是他被毫发无伤的岚守从废墟里挖出来。

 

狱寺收了C.A.I.的保护罩:“我问你白兰在哪?”

 

“我不知道!”

 

狱寺刚想先卸他一条胳膊再问,旁边横插过来个穿着制服的条子把人给截胡了。狱寺瞪那条子半天,奈何条子是个多年和彭格列不对付的,要不是上面有令怕是想把狱寺和白魔咒一起抓走吃牢饭的那种,反正被狱寺瞪了他也不虚,拎着白魔咒的领子说:“刑讯工作交给我们的专业人士来做。劳驾让一步。”

 

狱寺念着出任务前十代目的千叮咛万嘱咐,沉着脸往边上挪了一小步,等人过去后立刻开匣放瓜,指着条子背影小声道:“看见那个人没,挠他。”

 

瓜坐在瓦砾之上仿佛一国之君端坐王座,岿然不动。

 

狱寺咬牙:“你挠一下我就多给你开一个罐头。”

 

瓜纡尊降贵地走过来赏了他一眼,上爪子开挠。

 

狱寺顶着满脸的猫爪痕,感到最想把C.A.I.还给斯托克的时候也许就是现在。

 

正是今晚三场行动大获全胜,让原本因主张与白道合作而受到彭格列联盟高层议论的泽田有了贯彻方针的底气。议论虽被压下,打从心里不认同泽田让白道掺和进黑手党事情的高层仍有多名,加上数天前泽田由于将刀口对准联盟长老会而无法及时赶到现场、间接导致了彭格列总部沦陷的“过失之举”,对十代彭格列以及从十年前来到这里的少年们来说,联盟其他高层不信任的种子已在这时埋下。

 

时间线在紧锣密鼓的各方角力中悄然推进,在黑白两道的联合抗争之下,泽田和密鲁菲欧雷首领的直接谈判也渐渐提上日程,有一天晚上狱寺回到山本和他的家里,睡了一个来之不易的安稳觉,第二天早晨他睁开眼睛,手臂压着山本枕过的枕头。

 

山本还是没有醒,昨晚医生说再过二十四小时,病人在短期内苏醒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狱寺放空了几秒,感到被他用战斗和公务麻痹的神经整个复苏过来,疼痛在清晨人们最毫无防备的时刻寻到蔓延的空隙,空荡荡的,像身边空着的大半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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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研究研究合集怎么搞 这样大概可以不用搞目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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