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弦断

山狱成瘾‖爬墙换号了,有缘drb寂乱tag再见❤

【山狱/狱诞贺】《九月九日恋爱循环》

  因为明天就要出国,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可能生活比较动荡来不及写文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连上网所以提前一周写好生贺发出来。

  【刀预警】短篇,成年山狱,BE。也不是故意为了狱寺生贺写刀,只是凑巧在这个时间点有了这样一个我自己还比较喜欢的脑洞,不写出来总觉得有点可惜。

  接受不了BE的可以只看到“寄居蟹”出场,当作一个普通的生日小甜饼来看。

----------------------------

《九月九日恋爱循环》

 

  临近下班时间,山本武敲开彭格列十代首领办公室的雕花木门:“阿纲,还在忙吗?”

 

  泽田纲吉从文件堆中抬头,看到是山本,又看到台历上那个显眼的被记号笔圈起的日子,想起今天九月八号,山本是该来了。他说:“还好啦。有事吗?”

 

  其实他很清楚山本为了什么来找他。

 

  果然山本摸着鼻子,笑道:“明天狱寺生日啦,我想请个假……”

 

  泽田无奈:“明天就是周六。”

 

  “诶,是吗,我怎么觉得是周二……”

 

  泽田把台历推给他看,指着那个数字:“工作忙,你记错了。”

 

  “这样啊,”山本看过台历,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倒是那个记号笔画的圈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说,“不愧是阿纲,还特地把狱寺的生日标记出来了。”

 

  泽田微微提起嘴角,没有说话。首领助理过来提醒泽田客人已到会客厅,山本跟在泽田身后走出首领办公室,看着泽田远去的背影盘算着今年该怎样为狱寺庆祝他的二十四岁生日。

 

  他开车回家,市区内行驶速度不高,道路两侧的教堂、商店和学校向后滑去,路灯与行道树投下的光影明暗交错。十字路口那个坏了的红绿灯总算被修好了,邮局门前一如既往地冷清,与它相邻的应是本市有名的甜品店,但山本经过时却微微惊讶了一下:那里已经被一家旅游纪念品商店占领了。

 

  他本来还打算在这里订狱寺的生日蛋糕,现在只好临时换一家店了。

 

  他把车停在路边,给他家狱寺隼人发短信:

 

  ——狱寺,你要吃什么样的?黑森林?红丝绒?

 

  ——那种东西太甜了,要吃你自己吃。

 

  ——生日蛋糕可是一年才有一个的哦,至少尝一点嘛。

 

  ——啰嗦死了!要黄桃多的。

 

  ——好嘞!

 

  山本从临时选定的店面出来,把那张黄桃蛋糕的发票收在钱包里。

 

  ——蛋糕订好了,明天早上到我家吧,生、日、约、会!

 

  ——你在乱说什么,你不要上班我还要。

 

  ——我已经和阿纲说过了。你不来的话我可要明天一早过去抓你啦!

 

  ——哈?!为了这种事打扰十代目?!我就是不去,你来抓啊?!

 

  ——这可是你说的?

 

  ——你要干什么?

 

  ——开车过去抓你。晚上一起过好了?明天可以多睡点。

 

  ——拒绝!刹车!调头!

 

  ——怎么了嘛,我说什么你都拒绝,明明是要为你过生日……

 

  ——晚上一起过的话明天你就别想我出门和你约会了!你这个精力旺盛的老混蛋!

 

  ——哈哈谢谢夸奖啦。那你答应啦?明天别忘记过来啊。

 

  ——谁夸你了!而且我记性好得很!别回了。

 

  山本笑着把手机揣回口袋。二十分钟后回到家里,上了一会儿网,十一点左右洗澡睡觉。

 

  然而第二天首先到来的却不是狱寺。山本开门把泽田让进来,顺便好奇地看向跟在泽田身后的人。是一位中年男性,身材中等,戴着眼镜,气质温和。

 

  泽田介绍道:“山本,这位是彭格列请来为家族成员的心理状况做年度评估的业界专家詹姆斯,昨天飞机才落地,想要先从工作之外的日常生活观察一下守护者们的行为,所以我擅自带他过来了。如果不方便的话……”

 

  男性道:“您好,冒昧打扰了,叫我吉姆就好。”

 

  山本让他们坐在沙发上,从冰箱拿出饮料来招待他们,他虽然保持着礼数周全的主人形象,但从微微皱起的眉头可以看出他还是因为访客突然到来而有些感到困扰。

 

  泽田轻声说:“如果你会觉得这侵犯到你们的隐私,我们可以现在就走。”

 

  山本摆手:“我倒是没那么在意,只要吉姆不把我们的事情公布出去。但不知道狱寺会怎么想……”

 

  “没关系,请您留下!十代目,我听到刚才您的话了,请您和这位吉姆医生留下,我和山本愿意做观察对象。”

 

  泽田和吉姆对视一眼,吉姆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才问道:“想必您就是狱寺先生?”

 

  “您好,我是狱寺隼人,感谢您抽空到访。您需要我和山本做什么?”

 

  吉姆说:“不用特意做什么,请当我们是透明人,或者不存在的,然后进行你们原本的计划,这样可以吗?”

 

  “这个简单。喂山本,今天要去哪里?”

 

  山本哈哈一笑:“还没想好。你想去哪里?”

 

  不过狱寺没有搭理他。山本只好继续想,最终决定和狱寺去海边看看。

 

  西西里岛虽嵌在地中海北部,彭格列总部所在地又距海边不远,但山本和狱寺因为工作的缘故很少出来游玩,即使玩也一般不选海边,大概是因为在日本时常去海边,玩腻了。

 

  不过今天想和狱寺找找初恋的感觉。毕竟都被说成老混蛋了,需要抓紧一切至少在心态上能够返老还童的机会。

 

  计划是美好的,实施起来却很曲折。因为之前没怎么去过,导航软件又出了坑爹的差错,而坐在车后座的泽田和吉姆就真的像透明人那样一言不发,所以当山本好不容易找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天然海滩时早已日过正午。于是一行人只好先在车上简单吃些作为午餐的三明治。

 

  九月九日的西西里海岸并不特殊,中午正是潮水最高的时分,一波波浪花拍在沙滩上,将一些虾蟹海藻送到陆地,又带走一些。山本坐在距浪花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不管海水和沙子会不会弄脏衣服。虽然已经入秋,正午的太阳却还是热烈,山本有点怀疑自己的决定:“狱寺,这真的是初恋的感觉吗?也太热了,应该是热恋才对吧……”

 

  他又说:“我们小时候到海边玩好像不是这样的。”

 

  “哼,游泳大赛、堆沙子城堡和蒙眼敲西瓜,你现在想做哪个?”

 

  “呃,没带泳衣也没买西瓜,那就堆个沙子城堡?”

 

  “——笨蛋,谁让你真做了!”

 

  “你让我挑的嘛。而且在这里干坐着真的很无聊啊。”

 

  “随便你。”

 

  山本得令,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子往海里走去。这时泽田过来担心地拉住他:“需要我帮忙吗?”

 

  山本一时奇怪说好了做透明人的泽田为什么这个时候冒出来,虽然泽田一片好意没什么可责备的,但生日约会这种事果然还是两个人来比较好,他笑笑:“不用啦。狱寺要堆沙堡,我去弄一点湿沙。”

 

  泽田放开拉住他的手,说:“好。”

 

  山本挽起衬衣衣袖,边挖沙边说:“阿纲,说起来以前我们一起堆的那个就是因为沙子太干所以怎么堆都堆不起来啊,哈哈。”

 

  泽田在他身后轻笑:“我更希望我们永远堆不出那个城堡。”

 

  “为什么?”

 

  泽田说:“那样的话也许我们就可以永远留在那个时候。”

 

  山本疑惑道:“可是那不就变成一生永远在重复一件事了吗?很无聊啦。”

 

  泽田咬住下唇:“你觉得无聊吗?”

 

  “唔,其实也看是什么啦哈哈。类似和狱寺约会这种事就可以排除在外。”

 

  “……好吧,”泽田声音很轻,“我知道了。”

 

  “搞定,”山本挖了两堆湿沙运到干爽的沙地,“狱寺,你想要什么样的?”

 

  “不要事事都来问我!”

 

  “今天你过生日,当然寿星公的意见最大啊。”

 

  “……堆你家吧。”

 

  “啊?”

 

  “我说,用沙子,堆一个你的家,那个单身公寓。”

 

  “可我家不是城堡啊?”

 

  “没关系。只要你堆出来,我明天就搬进去。”

 

  后半句一出口山本就完全定在那里。湿湿的海沙还糊在手指上,山本举着两只爪子,眼睛亮亮的:“真的吗?!你真的答应搬进来?!和我一起住?!”

 

  “喂喂前提是你要能堆出来啊!——而且我们现在这样和一起住也没什么区别你不要反应这么大搞得我好像虐待自己男、那个、男朋友一样。”

 

  “绝对可以的!交给我吧!”山本埋头疯狂刨沙,一分钟就刨出了两个连在一起大小不一的四边形墙壁,看上去还真像他那间一室一厅小家的轮廓,“绝对!绝对堆出来!”

 

  “要家具齐全。”

 

  “啊?”山本暂停,为了速度快他刨的那两个四边形最大的不过边长二三十厘米,让他用沙子造微型家具来布置这片小空间实在太为难他舞刀弄剑的双手——虽然大约小时候学来的握寿司手艺还在,但毕竟醋米和湿沙算是两码事。

 

  只好推倒重来。

 

  九月九日,天气晴好。罕无人迹的未开发海滩上,黑发的东方青年奋力地堆着方方正正的沙子公寓——不是城堡,却是他们将来共同的家。

 

  山本揉了个四方块放进四面围墙之中,却被告知这不能代表桌子。

 

  桌子是要有四条腿的,或许别人家的桌子没有,但山本家的有。

 

  于是在西西里热情的午后阳光下,山本开始了他关于沙制家具的研究。汗水打湿额发,汗珠砸进沙滩泅出一个圆圆的深色印迹,山本毫无所觉一般专心于造家大业,偶尔狱寺会跑出来挑剔一下他的家装审美过于落伍,山本不以为意,道:“等你搬进来想怎么挪家具就怎么挪。不然我们直接重新装修一遍?你可以在床上摆UFO抱枕……算了别摆抱枕,抱我吧。”

 

  “老流氓。”

 

  “我不老啊狱寺!而且你今天二十四就和我一样大了,如果这就算老,那我们一起变老。”

 

  “啧,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耍嘴皮的。”

 

  当然是因为追你的时候你总生气,为了把你哄回来才自学成才的。山本也就敢心里想想,嘴上说道:“这话可不是耍嘴皮,是认真的、发自内心的。”

 

  他把终于捏成型的有四条腿的桌子放进“家”里,桌子勉勉强强靠墙站稳了。长吁一口气接着道:“要一起变老啊狱寺。”

 

  “不要。”

 

  “狱寺……”

 

  “本大爷永远十八!谁要和你一起变老!”

 

  “哈哈哈这样吗,不愧是狱寺。那我也十八好了,我们一起永远十八……可是狱寺,十八岁的话就不能抽烟了呀,还未成年呢。”

 

  “我十四抽烟也没人敢管!”

 

  “不要了吧,未成年抽烟不好。还是永远二十四吧,就现在这个年龄,身强力壮,一晚能做好多……”

 

  “闭嘴吧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哈哈别害羞嘛。”

 

  “谁害羞了!”

 

  “你!”

 

  大概是觉得这种对话过于没有营养,狱寺没有搭腔。山本笑够了才继续当他的沙匠,有了成功造出桌子的经验后工作逐渐变得得心应手起来,尤其是沙发和床这种不需要细细的腿来支撑的,他还捡了海藻过来铺在上面充作沙发面和床上用品。至于桌子他就不敢在上面放什么东西了,他觉得那个桌子随时都有被海风吹散的危险。

 

  最后一项,狱寺要求他把电视也造出来。

 

  他家电视,是壁挂的,超薄的那种。

 

  山本头疼地看着为了“贴”电视而不小心用力过大推倒的墙壁,感觉这辈子都别想接狱寺回家了。最后还是吉姆帮忙,撕了一张他一直在用的随身记事本的纸片,用海水粘湿之后糊上去,这才勉强验收合格。

 

  一只小小的寄居蟹慢吞吞爬过来,翻过低矮的墙壁,正式将这里据为己有。

 

  山本轻轻地抓它出来托在掌心:“这里是我家,擅闯民居要负法律责任的。”

 

  他戳戳蟹子的壳:“你早就有一个家啦。但我从现在开始才真正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不来祝贺我一下嘛?”

 

  蟹子被他戳得缩回壳子里,动也不动。

 

  山本把蟹子放在身边,安静地坐了一会儿。

 

  然后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给狱寺发短信。

 

  ——祝你二十七岁生日快乐。

 

  两秒后山本的休闲裤口袋震动起来。他将震动的源头拿出来,是另一支手机。但这支手机相当老旧了,款式是五年前的,火红的磨砂外壳上有一道严重的擦伤,带着焦痕。

 

  他把这支手机叠在自己的手机上,按亮屏幕解锁。

 

  ——那屏幕赫然显示着:“来自棒球笨蛋的短信:祝你二十七岁生日快乐”。

 

  他无声地将短信标了已读,将狱寺的手机抵在额头上,仿佛手心里捧着的不是一台冷冰冰的机器,而是恋人温暖细腻的手指。

 

  他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却揉进了更多的沙子。

 

  终于在模糊而无意义的世界中,发出了一个男人能发出的最撕心裂肺的痛吼。

 

  泽田走了过来。

 

  山本哑着嗓子:“今年也……谢谢你,阿纲。”

 

  泽田轻声说:“三年了。”

 

  “三年了,”山本用力摩挲着狱寺的手机,“他走之前,让我记得把剩下的蛋糕放进冰箱。”

 

  他想起了什么,拿出钱包,果然找到一张黄桃蛋糕的发票。他把那张发票撕成碎片:“又买了这个啊。”

 

  他打开手机的短信记录扫一眼,退出界面:“一样的。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对话。”

 

  泽田应了一声,说:“还有那个。”

 

  山本没有回头去看泽田指着的沙堡。在他清醒之初他就已经看到了,他的公寓,家具齐全,桌子歪歪扭扭似乎是第一个被做出来的,沙发和床上铺了海藻。

 

  是三年前九月九日那一天的重演。

 

  吉姆也走了过来。山本问道:“这位是?”

 

  “詹姆斯,叫我吉姆就好。我是个医生,主攻解离症方向,你可以简单理解成通常人们说的双重人格。应泽田先生之邀来研究你的病例。”

 

  山本说:“您好。其实去年我们首领也做过同样的事情,我非常感谢他,也感谢您专程过来。”

 

  “不必这么正式。想和我聊聊吗?”吉姆仍很温和。

 

  山本看向远方滑翔在天际的海鸟,很久很久才说:“三年前的今天,他吃过生日蛋糕之后回家,中途遭到狙击,等我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他已经不流血了。”

 

  “那天本来要留他过夜,但他说他要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就搬过来。”

 

  他的手指插进头发里狠命揪住:“我放他一个人开车回去。”

 

  “他说没事,他让我相信他,让我别瞎操心,可我刚把他放出视线他就没了——”

 

  山本平复了一下,继续道:“第二年九月十号,阿纲告诉我他发现前两天我举动诡异,所以派人跟住我,把我做过的事情用录像机全部拍了下来。”

 

  “我那时才知道,从九月八号向阿纲请假开始,九月九号那天,我一人分饰两角,做了和狱寺二十四岁生日那天同样的事情。黄桃蛋糕,海滩约会,沙子公寓。但没有吃蛋糕,我从海滩回去后就直接昏睡到了第二天。我想我可能就是不想吃那个蛋糕吧。毕竟吃了就意味着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到头了。”

 

  “去年阿纲也请了一位医生全程跟着我。但他看过后表示我的情况比较复杂。他说从来没见过我这样的硬是捏出了恋人的性格的病人,他笃信宗教,觉得我更像是在这一天被狱寺灵魂附体,所以不敢治。”

 

  吉姆接话:“是比较复杂。但我不觉得狱寺先生是您的人格之一。”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山本苦笑。

 

  吉姆摇头:“这对治疗很有帮助。您的人格我认为只有两个,平时的主人格和九月八号触发的副人格。你因为受到精神创伤而将这个创伤发生前后的重要记忆压缩在了副人格里来进行自我保护,所以副人格每年都按照记忆的内容‘表演’三年前发生过的事情。一般两个互相独立的人格之间不会像你刚才那样顺畅自如地切换和交流,正如你清醒后不记得自己的副人格做过什么。所以副人格的‘山本’是他,‘狱寺’也是他。狱寺是他不自觉地模仿出来的。”

 

  山本不置可否,泽田见状问道:“有办法治疗吗?”

 

  “简单地说,可以尝试引导副人格与主人格进行交流,最后融合为一。但要不要接受治疗还是看山本先生本人的意见。”

 

  “请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山本把红色手机收回衣袋,“一生重复做一件事是很无聊的,但和狱寺约会这件事排除在外。”

 

  他拍拍裤子上沾着的海沙站起来,面前是飞鸟、大海和开始西沉的红日:“九月九号这天,他和我的副人格一起永远二十四岁,九月九号以外,他在我的记忆里和我一起慢慢变老。”

 

  山本柔和了眉眼:“我觉得我开始懂得浪漫了。以前他总说我不懂。”

 

  吉姆轻声提醒:“严格来说循环着九月九号的只有你的副人格。”

 

  山本没有生气。没有人说话。日升日落如亿万年来的每一天,潮涨潮落如亿万年来的每一天,山本武伫立海边,浪花渐渐退去,而他胸中的波涛永无宁日。

 

  “山本,不想治就算了。虽然吉姆是我请来的……”泽田向吉姆点头致歉,“总之你不用担心,每到这天我会举彭格列之力保证你安全做想做的事情……”

 

  “阿纲,”山本摇头,“不必为了一个精神病人做到这一步的。”

 

  泽田垂眸:“我是为了救自己。”

 

  他们再次沉默下来。山本明白泽田的感觉,那种牵连了死亡的愧疚如果不做些什么进行补救,只会将内心蚕食出巨大的空洞。

 

  最后山本说:“我很羡慕他。”

 

  他没有解释,只是说:“天晚了,一起去看看狱寺吧。”

----------------fin.----------------

评论(20)

热度(289)

  1.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