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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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狱】《悬空记事》(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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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触雷真的真的不好意思!

【预警:严重单向妄想炮灰攻出没】虽然我觉得他最多算个炮灰不能算攻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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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彭格列总部。

 

黄昏中的守护者办公区模糊了边界,在狱寺私家车的后视镜中渐渐与主楼连成一片,隐在雕花沉重的铁艺大门之后。天空低沉,泥土的腥气开始弥漫,巴勒莫在这个季节向来少雨,今天却俨然一副要落下半个月内第二场雨的样子。

 

狱寺打开了车载导航仪,将目的地设为“白骨”。

 

半小时后,随着车门落锁,他踏进一条少有路灯照明的小路。好在天色不算太晚,勉强能够满足行人赶路的需要。跟着手机的地图导航走了将近十分钟,酒吧陈旧残破的招牌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看到招牌的时候狱寺只觉得他即将走进的不是一家闻名于巴勒莫的同志酒吧,而是十年前曾在并盛那样的小城的犄角旮旯里见过的、苟延残喘至少十年以上的卡拉OK小店。

 

因此他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门前挂着“六点开始营业”的提示牌,而现在只有五点五十分多一点,是他到得早了,但这并不影响他观察这间酒吧的兴趣。

 

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虽然先前让肖恩简单调查过,但亲临其境时总是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细节等着他去发现。

 

比如佐藤志居然在这里做服务生。

 

“您来了。”佐藤志保持着推门出来的姿势,手肘顶着门,另一只手提着一桶洗过抹布剩下的脏水。

 

但他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狼狈,笑起来:“不是约好八点见面的吗?”

 

这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佐藤志忽然一下子和狱寺关于高中生山本的记忆重叠起来了。

 

那是高中时代的最后一个夏天,傍晚时分他被公寓房间里的冷气搞得心烦意乱,拿起钥匙就冲出家门,在街上随性游荡。那时他脱离了中二时期的暴躁,开始沉下去从不同的书本里汲取足以支撑他成为现在的岚守的知识。他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达到了巅峰,在并盛这样那样的小巷中肆意行走开始成了一种爱好。有时他在这样的暗巷里找到自己童年的影子,有时他与混混们狭路相逢然后痛快地干上一架,有时他什么人也不理,只用一条小鱼干就收获一只流浪猫的芳心,但不带它回家,因为他觉得自己也并不能称得上安稳。

 

在这些只有他知道的众多小巷回忆里,有一个是特殊的。

 

那天他从前面提到的那家卡拉OK小店门前路过,因为招牌实在太过破旧而放缓脚步仔细辨认店名的时候,山本武提着一桶洗过抹布剩下的脏水从店里推门而出。

 

狱寺吓了一跳:“山本?你在这种地方打工?”明明是自家就有寿司店的人。

 

山本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狼狈,笑起来:“在这种地方也能遇见狱寺啊!今天超幸运!”

 

因为高中不同的缘故,他和这个“勉强在心里认同了的”朋友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见面了,不得不承认他也有点惊喜。但以他对山本的了解,类似“遇到你真高兴”的话一旦说出来就会招来一顿勾肩搭背,那在他看来和被大型狗狗舔得满脸口水没太大区别。

 

“答非所问啊你!”狱寺踏上小店前的台阶,“让开,我要进去唱歌!”

 

结果那天山本向店长请了临时的假,从打工仔摇身一变,和狱寺一起成了小店难得的客人。他们喝了多少店主违法卖给未成年人的啤酒狱寺记不清了,但他能清楚地记得山本喝到快趴下时对他说过的话:

 

“狱寺,老实告诉你,嗝,我很早就觉得你……”

 

狱寺那时也是喝啤酒就能醉的菜鸡,借着酒气顺嘴接道:“我也觉得,老子一个人,挑一百个云雀,再加,一万个六道骸,一百万个Xanxus,没有,完全没有问题!十代目,万岁!”

 

山本握住他举起来成“万岁”状的手按在胸口:“万岁!不过我是早就觉得你……”

 

“嗯?”狱寺醉眼里强撑起一丝清明听他说话,眼神像带了钩子一样,一钩就把山本的心里话钩了出来。

 

耿直的高中生山本武看着狱寺,一字一句认真道:“你,唱歌真难听。”

 

十代岚守狱寺隼人本来是想对佐藤志笑一个的。

 

在他的工作经验看来微笑在各种谈话中总是有点用处,即使皮笑肉不笑。但佐藤志挑起来的记忆太不美好,他现在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而且很想把面前这个神似山本的人打成猪头。

 

最终面无表情:“让开,我要进去喝酒。”

 

“咦,您不是来赴约的吗?”

 

“你专程约我来酒吧欣赏你打工的样子?”狱寺对杰索的印象已然很差,逮到个活的当然要怼,“白兰穷到连工资都发不起的地步了吗?”

 

佐藤志咧嘴一笑:“个人爱好嘛,和白兰大人无关。准确地说我现在做的一切都和他无关,只是发自内心想做这些,包括约您到这里。”

 

狱寺反倒巴不得他做的这些是源于白兰指示。他宁愿相信白兰真的派了一个菜鸟先是窃听他维尔吉利奥的房间再趁他和山本刚刚“分手”的时机趁虚而入贴过来套情报的狗血阴谋论,也不想接受这个“出于个人意愿约会”的说法。后者太奇怪了,或者说狱寺即使只是想象一下自己被男人喜欢的情形就会觉得非常奇怪。

 

佐藤将门彻底打开:“欢迎您成为‘白骨’今日第一位客人。”

 

“是吗,”狱寺挑衅地看着他,“希望我不是最后一个。”

 

“您这是什么意思?”佐藤仍然保持着微笑,“即使您因为白兰大人和彭格列作对而顺便也讨厌身为杰索的我,这也是我们个人的事情。”

 

他倾身凑到狱寺耳边,这时另一位客人经过,轻佻地朝他们吹了声口哨。佐藤随即说:“您不会因为私事牵连整个酒吧的无辜酒客对吗?”

 

这个距离越过底线太多,狱寺忍无可忍地侧身躲开他的呼吸,但还没忘记今天自己来赴约的目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佐藤看着他的眼睛:“我喜欢您,比山本武更爱您。所以我想和你在一起。您知道GAY吧对于大部分圈内人意味着什么。”

 

狱寺和他对视,一只灰鸽子扑棱棱地降落在三米之外,啄向石板之间的缝隙。

 

狱寺忽然神情一松:“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和山本较劲?”

 

佐藤露出疑惑的表情:“难道我不该吗?”

 

狱寺越过他走向酒吧:“他是我男朋友,你以什么身份地位和他比?”

 

佐藤在他身后提高了声音:“不可能!你们已经分手了!”

 

狱寺骤然转身:“你怎么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佐藤迅速反驳:“我不知道。但如果你们没有分手他怎么肯放您来这种地方?”

 

狱寺没有说话。

 

佐藤却把他的沉默理解成了心虚:“退一万步来说假设您和他没有分手,那么您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来这里的呢?”

 

“杰索刚刚破坏了我的宴会,杀了我的管家,你觉得我会以什么心情来这里?”

 

“黑手党不过是一种有些特殊的职业罢了。工作时间之外我们有必要斗得你死我活吗?真是那样的话恐怕没人愿意干这行——我只希望您更加快乐,您应该享受到更深刻的爱情,而不是山本武那样的,只是对您身体的肤浅迷恋。”

 

“是吗,”狱寺说,“恐怕你对我还不够了解——我比较喜欢加班。”

 

佐藤大笑起来:“您真有趣!我来为您点杯饮料。”说着喊来实习生将清洁工具递交过去,率先走向吧台。

 

狱寺跟了进去。也许因为刚开始营业,客人不多,酒吧内没有狱寺想象中令人眼花缭乱的彩色灯光,整体上是一种昏黄的色调。皮质沙发卡座看起来十分舒适,墙面等各处装饰的骷髅骨架让人觉得有些阴森,却歪打正着地合了狱寺埋藏在心底多年的中二审美。

 

“喜欢这里吗?”佐藤端来两杯颜色血红的调酒。

 

狱寺不置可否:“这是什么?”

 

“开胃小菜,”佐藤递给他一杯,酒杯雕刻有骷髅纹样,上手质感也与骨头很像,“‘白骨’在众多GAY吧中独占鳌头,他们的原创调酒功不可没。这个叫做‘潜伏’。”

 

狱寺接过来一饮而尽,听到一声熟悉的口哨。

 

向口哨来处看去,果然是刚才经过他们的客人,这个人原来一直坐在他腿边的卡座里,只是背对着他,先前没有被他发现。

 

狱寺冷冷地看他,岚部的人看见他这个脸色一般都要收拾收拾自己准备挨骂了,但他忘了“白骨”不是岚部,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含着怒气的冰冷脸色在某些人眼里其实是很棒的风景。

 

那人站起来,却看向佐藤:“我想请您喝一杯‘杀戮’。”

 

佐藤无视了他,径自到吧台点了“狩猎”:“请给那位先生端去。”

 

他指着的是狱寺。

 

侍应生与同在这里工作的佐藤相熟,先用手肘捣了捣佐藤的胸膛才端着调好的酒走向狱寺。狱寺被这些酒名搞得有些糊涂,他能隐隐感到在这个地方不同的酒代表不同的特殊意义,但肖恩的调查报告里没包括这些——或者说根本不想让他知道这些——只能望文生义猜测这两个人恐怕在争抢“猎物”。

 

他自己。

 

狱寺感到荒谬,如果这就是圈内人所谓的“玩乐”,那么狱寺很确定自己不属于这个圈子。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避免把无关人士卷进黑手党之间的往来,所以狱寺端起侍应生送来的酒液同样一饮而尽。

 

这回他皱了眉头:“真难喝。”

 

佐藤见他喝下“狩猎”,脸色一扫刚才的不快:“和‘潜伏’比起来是有些苦,但很多人也正是因为它的苦才趋之若鹜。”说着若有所指地向先前用‘杀戮’挑战他的男人看去。

 

那客人总不能让狱寺把已经下肚的“狩猎”吐出来,只好耸肩认输,坐下了。

 

佐藤满意道:“‘白骨’有一套以原创调酒为基础的独特交际规则。喝了我请的‘狩猎’,你今晚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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